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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Crooked Letter, Crooked Letter》Tom Franklin_2011 Edgar Award
He knew the worst thing must be the waiting, not being able to do anything.
1999年，Tom Franklin以發表於《Texas Review》並獲得愛倫坡最佳短篇小說獎的作品為名，出版了同名短篇合集《Poachers》。初登場的首作不止獲得《Best American Mystery Stories》編輯Penzler Pick的激賞，在讀者間亦是佳評如潮。然而，堅持慢工出細活的Tom Franklin，晃眼十年一過，雖僅交出2本長篇，其擅長人物心理側寫的細膩筆法，以及翔實逼真的美國南方氛圍渲染，卻深深地烙印在讀者心中。2010年，Tom Franklin以美國南方小鎮為舞台，再次為讀者帶來一場驚心動魄的情感衝擊，領著讀者回頭撿拾童年青春的恐懼、擔憂與不安，而後回眸端視那個曾經遺留下所什麼，所以變成什麼樣大人的自己。
《Crooked Letter, Crooked Letter》有著令人非常好奇的卻又衝突的懸疑開場。Tom Franklin拋下一句：「Rutherford家女兒失蹤第八天的時候，返家的Larry Ott方踏入家門，旋即發現惡魔正等著他。」後，筆鋒忽然一轉，就著麼悠悠晃晃地敘述起Larry的生活：41歲，單身，未婚，一個人寡居在破舊的老房子裡。雖然母親尚未過世，但Larry卻似乎把這兒當成租賃之處般的打掃維持。每天他晨起餵雞，而後前往公路旁違章搭建的修車廠，等著客戶上門。父親遺留的紅色福特卡車雖然車齡已然30，里程數卻僅5萬6千英里。生活如此單純之人，跟Rutherford家失蹤的女兒又有何關係？而等待著Larry的惡魔，何以待Larry一入門，旋即將槍桿子抵住Larry胸膛，怒吼著：「去死吧！」而後開槍？他究竟是誰？為何臉上戴著Larry秘藏而不願人知的面具？更令人疑竇的是，只感覺到血液勃勃流出的Larry，何以在倒下的瞬間，單單響起「這樣也好」的回憶走馬燈？雖然處理的是一件橫跨25年雙女孩失蹤命案的故事，Tom Franklin在《Crooked Letter, Crooked Letter》卻以第三人稱的冷靜筆觸，雙線遊走於70年代和千禧年後的的美國南方小鎮，為讀者娓娓道來青春期心碎對於人生的折磨與轉變。家境富裕卻膽小的Larry，出乎意料之外地竟與剛搬至密西西比小鎮的黑人單親小孩Silas Jones成了莫逆之交。隨著年齡增長，Silas彷彿擺脫了怯弱與青澀，成了令人注目的籃球隊一員；而Larry卻依舊困溺在陰暗的自卑角落，亦發顯得暗沉。隨著漂亮女孩Cindy突如其來的電影邀約，Larry的生活似乎也跟著明亮起來。但誰料得到呢？那唯一一次的公路電影約會，竟成了轉變兩人的轉捩點：Cindy失蹤了！Larry不僅矢口否認與他有關，對細節又三緘其口。而似乎知道什麼的Silas，卻在事件成了懸案後遠走他鄉，直到他以警察的身份再度回到這座小鎮，負責偵辦25年後小鎮二度上演的年輕女孩失蹤案…
青春期的孤單與失落，幾乎可說是左右《Crooked Letter, Crooked Letter》角色的關鍵。小說中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幕是，當Larry載著Cindy前往公路電影院後，終於理解為何Cindy會看上他的理由。在那個剎那，為了喜歡的人，也為了自己的面子，在環境壓迫與內心煎熬下，Larry答應了Cindy的請求。在那個當下，孤單與和害怕的情感，透過Tom Franklin的冷調筆觸反顯得更加熾烈，也更令人不捨。深究其中，你會驚覺造成Larry如此性格的原因，甚至何以Silas會緘默的理由，不僅來自於家庭的失落，更奠基於南方小鎮特有的封閉、冷漠與偏見。
Tom Franklin在訪問的時候提到，《Crooked Letter, Crooked Letter》的書名來自於教導學童記住密西西比（Mississippi）拼字的童謠：M. I. crooked letter. crooked letter. I. crooked letter. crooked letter. I. hump b。那麼，這兩個S，指的是兩人曲折的人生？還是兩人各自以不同理由沈默卻遭逢巨變的生命？與或許，Tom Franklin是想提醒讀者，唯有面對面坦承生命中曾遭遺棄的卑微與失落，才能跳脫這兩個S所組成的無限梅比斯循環，迎向另一個可能的人生吧。
---Written by 心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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